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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很难预测。 不可预测性在全世界所有国家都存在。在今天的中东更是如此。

回顾去年12月进行的年度预测,认为中东局势紧张,尽管压力很大,但国家和权力都很稳定,年份不一定会发生很大变动。

但是,去年12月在突尼斯发起的“阿拉伯之春”运动,3个国家的政权已经发生变动,3个国家的政权处于战争状态。 这完全改变了中东的政治结构和政治气氛。

北非三国走向民主主义

虽然很难预测,但我们需要展望未来,稍微估计和推断将来可能发生的事件。

阿拉伯国家的迅速发展可以分为各种各样的方法。 一个国家正在向更民主的制度过渡:突尼斯是第一个爆发“阿拉伯之春”运动的国家,也是第一个向民主过渡的国家,到目前为止这种转变比较成功。 他们刚刚进行了有组织的选举,无论是伊斯兰教派还是其他世俗政党、左派政党、民族主义政党都取得了良好的成绩。

之后突尼斯建立了联合政府。 这个例子正面展示了国家是如何从革命迅速发展到有序的民主政府的。 年,突尼斯可能开始政治和经济复苏。

同样是在这个转变过程中阿拉伯世界最大的国家埃及。 最终成功过渡到民选政府的可能性很高,但埃及目前的处境比突尼斯要困难得多。

从2009年11月开始,埃及将开始议会选举,2009年将举行总统选举。 这样,埃及似乎在2009年拥有了民选的议会、民选的总统,并开始起草新的宪法。

但不幸的是,埃及大部分民众和军方势力——前总统穆罕默德·胡斯尼·穆巴拉克( muhammed hosni mubarak )下台后,军方接管了国家权力,之间的局势再次恢复紧张,冲突爆发。 军方坚决要求在埃及政权和政府中占有永久的作用,但抗议者和许多政党要求军队迅速将权力移交给民选政府,并要求他们迅速进入民选政府的领导之下。 不能维持独立的权力中心,也不能在埃及宪法和政治体制中维持决策力。

埃及军队自1952年以来控制着埃及,占全国经济总量的30%,可以预见,埃及军队的势力一定能够保存现有的特权,持续紧张。

此外,埃及还可能面临着伊斯兰运动,特别是在选举中成功、很可能在下一届政府和议会中发挥重要作用的穆斯林兄弟会,以及穆斯林兄弟会执政后可能对社会实施严厉管制和宗教压迫的其他世俗政党之间关系的紧张化。

对埃及来说,穆斯林兄弟会将借鉴和学习土耳其伊斯兰政党,使其更加温和、稳健、更加现实,并像突尼斯人一样与其他政党分享权力。

此外,埃及经济将面临持续的挑战。 埃及是一个非常大、非常贫穷的国家,无论年政局发生什么变化,其经济仍将面临非常严峻的挑战。

利比亚是阿拉伯世界变动中非常重要的一环。

年,利比亚将尝试从革命过渡到民主政府。 利比亚前领导人卡扎菲下台,留下了缺乏国家机构和社会基本管理制度的废墟,也没有市民社会。

利比亚是比埃及和突尼斯更年轻的国家。 国家统一(包括地区和部族之间的统一)是利比亚面临的最具挑战性的课题。 另外,由于利比亚起义是全副武装的(突尼斯和埃及经历的是非武装抗议),在革命中发挥重要作用的这些武装集团现在也要求分享大量权力。 解除他们的武装,过渡到和平的民选政府,重建国家是一大挑战。

但是,利比亚为了加速重建,拥有很多经济资源,有很多朋友,位于和突尼斯和埃及的边界,与非常需要帮助的欧洲相邻,处于有利的环境中。 所以,尽管面临着很多挑战,但我对利比亚的未来持乐观态度。 只有建立稳定、安全的社会,不出现最坏的情况,最终才能使经济再次繁荣,建立更有效地发挥作用的政治体制。

海湾地区危机

叙利亚和也门是阿拉伯世界东部的国家,也是年中值得关注的国家。

也门多年来面临各种危机,目前民众与政府的对立使政治和社会经济环境雪上加霜。 海湾合作委员会曾试图通过谈判处理这场危机,但至今仍未成功。

阿里·阿卜杜拉·萨利赫总统( ali abdullah saleh )于年11月签署辞职协议离开该国。 他的离开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也门局势的压力,但这也给也门留下了广泛而深刻的政治、社会和经济危机的聚合物。

也门在“阿拉伯之春”运动爆发之前就处于崩溃的边缘,如今更是如此。 如果也门最终崩溃,会给海湾各国带来严重的难民潮问题。 而且,基地组织带来的风险越来越大,在也门的影响已经超过了安身立命的必要。

另一方面,也门存在北部地区的侯赛因部族武装叛乱和南部地区的分裂主义运动,这关系到也门能否作为一个国家存在,以及是否会成为另一个索马里。 也门将会度过非常困难和危险的一年。

年的叙利亚也是同样危险的国家。

那个政权被叙利亚起义势力包围了好几个月,为了生存而战。 与埃及和突尼斯政权不同,这个政权在重演,其内部没有重大的背叛和分裂。 这在某种程度上反映了自身命运与政权命运交织在一起的阿拉维派这个社会基础,有力地支持着这个政权及其安全的所有大门。

这是残酷的镇压,成千上万的叙利亚人被杀,数万人被逮捕和折磨。 起义在继续,而且非常强大,在北部、中部、南部、西部都在全国范围内蔓延。 起义没有消失,已经投入了数百万叙利亚人。

但是,这也不是全国性的革命。 一些邻近城市和乡村参加了起义,但大马士革和阿勒颇两大城市没有举起义旗。

叙利亚在该地区失去了很多朋友,在这一切发生之前与土耳其和许多海湾国家保持了良好的关系,也与欧盟和美国建立了外交关系。 现在的叙利亚在国际和地区上都是孤立的,但与伊朗,通过伊朗与伊拉克和黎巴嫩的真主党保持着牢固的关系。

这个政权年面临着艰巨的任务:无法战胜起义者,看起来不愿意做出政治妥协。 年,叙利亚很可能陷入政治高压和国内暴动的泥潭,或陷入大范围的内战。

一个更理想的处理方法是叙利亚政权在国内和国际的压力下让步,创造出与当前政治协定不同的政治形势。 但这些很难发生。 因此,在年,该政权最终崩溃,很可能给叙利亚留下困难和暴力的转型期。

叙利亚的变化也很可能明显改变地区力量的平衡。

叙利亚近30年来是伊朗的主要盟友,他们的同盟帮助黎巴嫩建立和加强真主党,触手伸到巴基斯坦的伊斯兰抵抗运动(哈马斯)和以色列的边境。 如果伊朗失去叙利亚的支持,对叙利亚、黎巴嫩、巴基斯坦和以色列的影响将大大减弱,这可能是伊朗自两伊战争以来面临的最大挫折。 叙利亚新政权很可能与土耳其和海湾国家结盟。 虽然和伊朗维持着关系,但不是以前那样深厚的同盟关系了。 所以,如果叙利亚政局改变,很可能会改变中东的格局。

这一时期发生的另一个重要战术变化是美军从伊拉克撤出,撤军将于年底完成。

结合叙利亚可能发生的变局来看,今年的东阿拉伯世界将在伊拉克和叙利亚这两个重要国家发生巨大的变化。 如果伊朗大幅失去在叙利亚的影响,为了弥补这一点,伊朗很可能会加倍影响伊拉克,特别是在美军撤离之后。 叙利亚也将接近土耳其。 据此,我们也许可以目睹与2003年美军入侵伊拉克时发生的变动同等程度的中东力量结构的巨大变化。

从经济上看,油价很可能维持高位,这些地区国家的石油开采也将断断续续。 伊朗直接受到军事打击,石油开采中断,有可能对石油价格造成很大影响,我认为这也不过是威胁,伊朗明年难以受到攻击。

最后要讨论的问题是伊朗。 伊朗很快就会面临一点挑战和危机。 2009年在伊朗国内,正如现在的“阿拉伯之春”运动所发生的那样,广泛地发生了跨地区的部门间民众和政权间的对抗运动。 这种紧张局势一直持续着,并且愈演愈烈。

在执政强硬派内部,最高领导人阿里·哈梅内伊与其支持者是一方,艾哈迈迪·内贾德( ali khamenei )及其支持者是另一方,宗教领袖和世俗强硬派之间也有很多类似的矛盾。 这个矛盾对伊朗政局的影响无法预测,需要密切注意。 目前还不清楚这是否会影响对外政策。 伊朗仍然处于国际社会的严厉制裁之下。 这些都将影响伊朗及其经济和民众。 所以伊朗的情况有点自己不能保证。

虽然很难预测明年会发生那些变化,但是状况不是现在这样。 要么最高领导人受到更有力的影响,要么伊朗国民地位进一步提高,要么局势向其他方向迅速发展,甚至伊朗从未断绝的民众抗议也有可能再次抬头。

尽管如此,使中东地区的国家融入国际经济体系和国际社会的努力已经持续了数年。

石油输出国想要融合,不是石油输出国,而是需要找到能源资源的市场,基于投资资金和对出口市场的渴求,也同样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阿拉伯之春运动不会改变这个方向。

现在,随着新政权政党和阿拉伯世界革命的持续而产生的新执政党,无论是穆斯林还是非穆斯林,都接受了经济全球化的观点。 保守主义的政府也可以有全球化的经济参与和全球计划,土耳其是一个很好的先例。 中东各国将继续追随和应对世界经济力量结构的东移,与中国的经济交流将依然紧密。

同样,印度、巴西和其他新兴市场国家也将在中东各国新的经济观点和经济前景中占有一席之地。 海湾国家已经这样做了最少20年了。

预计像埃及这样需要大量外国投资和国际市场的国家将学习土耳其的经验,与中国和其他新兴市场国家建立比以往更深的经济交流关系。

标题:“保罗·萨拉姆:中东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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